知己知彼,则百战不怠。自俄乌战争爆发以来,看似实力弱小很多的乌军却不断在局部战场带给俄军相当的损失,这种让人大跌眼镜的结果背后,则是北约无形的空天技术信息援助。近日,谷歌在谷歌地球公布了大量分辨率达到每像素0.5米的照片,这些照片几乎都和俄罗斯军事基地相关!
▲偌大俄罗斯,各军事基地也被对方全部窥探
据报道,谷歌的图片来自商用遥感卫星公司。多年来,西方一直用各类卫星在第一时间获取时效性好且内容丰富的信息,其卫星资源中有很大一部分自然被用于军事,面对某种特殊先进武器和重要基地时,其天基卫星甚至还会反复侦测。由此获得的照片就会由西方情报部门反复甄别判断,并由此收录到信息库。
俄乌战争不同于此前多年一些局部战争,这不但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对不那么悬殊,而且也是信息化技术高度发展后,一场全程得到发达网络媒体实时跟踪报道的战争。尽管北约的天基技术看似远不如作战武器那样引人注目,但其威力却绝对不可小觑。对此,中国也应当从中充分学习,进而尽量绕开一些弯路。
▲不断为美国战争机器出力的马斯克竟被很多人视为偶像
马斯克的星链会带来什么影响?
2019年5月底,SpaceX公司就曾用一枚猎鹰-9火箭将60枚卫星送入预定轨道。不久后,被很多人誉为“现实世界版钢铁侠”的马斯克表示:美国将会组建1.2万枚卫星组成的巨大天基网络,但这并非最终目标。按照马斯克的设想,这个星链体系的卫星数量将可能超过4.2万枚!一旦部分卫星损坏或到寿,新的卫星就会迅速上天补充。
▲如果星链完成,地球几乎就要被彻底包围
不少国家的天文学家表示,庞大的星链会彻底包围地球,其带来的强烈反光会严重影响地面各国的天文望远镜,也会对其他国家的航天事业带来巨大影响。根据SpaceX和OneWeb公司的共识,他们将在保证对方卫星安全的前提下部署4.6万枚低轨卫星,这无疑也将极大占据其他国家类似卫星的活动空间,而星链卫星就曾因此导致一枚法国卫星被迫让路。
尽管SpaceX表示其星链计划以民用为主,但美军与其关系十分密切,例如星链的不少发射场都和美国空军有合作,而其早期星链低轨测试则包括和卫星和美军战斗机天线阵列进行联动。一旦星链完全成型,那么美军就会在世界范围对所有目标进行长时间准确定位,并将其信息传输到美军各大指挥和作战单位,进而通过提升综合态势感知能力,并发动精确打击。
▲尽管打着民用的旗号,但星链系统和美军关系密切
据美国《太空新闻》网站本月初报道,美国国家侦察局在俄乌战争前就加速通过和大量商业遥感卫星机构合作,并使用200多张卫星照片,而卫星机构同时提供了其他20多种分析服务。据统计,美国国家侦察局自开战后购买的此类图片大幅增加,其中合成孔径雷达成像卫星的照片更是提升了数倍,这些照片不但会提供给驻欧美军司令部,也会提供给乌克兰。
西方商业遥感卫星都包括哪些?有何特点?
一般而言,大多数强国的大型军用卫星部署在中轨道、高轨道和地球静止轨道,其高度一般位于2000-20000千米处或更高。一枚地球静止轨道上的大型卫星甚至能对地球某个辽阔区域进行全天候不间断侦察,相比而言低轨商业遥感卫星要90分钟绕地球一圈,对某个特定目标持续监控就需要多枚卫星。但大型卫星也存在价格昂贵、不易补充的短板。
▲大型军用卫星的价格往往相对昂贵
随着近年来综合技术的发展,低成本易于补充的新型小型卫星在美军眼中有了新的价值,其中第一大类就是可见光和多光谱成像卫星。以马斯克公司的产品为例,其卫星图片分辨率不超过0.3米,并可以通过智能算法升级进一步控制在0.15米,其水平甚至接近锁眼系列军用卫星,而且也超过当年苏联最好的侦察卫星。
在恶劣天气和低能见度条件下,合成孔径雷达卫星就会利用电磁波对目标进行成像,据报道美国卡佩拉公司已依靠此类卫星多次提供俄军部署的信息。而商业信号情报卫星的可怕程度就有过之无不及,因为它能对地面发射的无线电波进行测的和深入分析,并在强大的后端处理功能加成下分析目标无线电设备的型号,甚至对部分加密不足的信号加以破解。
▲遥感卫星系统也盯上了俄军的反GPS信号
战争中,俄军通讯设备不但性能严重不足,而且其高端品的普及率也成问题,至于深度加密就更差了。据称美国鹰眼360公司已不断向美军和北约司令部提供了乌克兰疆域内的GPS干扰信号分析,并直接标注了俄军发射干扰信号的可能区域。同时,俄军地面电子战装置、战机和战舰的雷达信号也往往都会被其捕获。
▲全新软件将极大提升美军天基系统的情报战能力
这些卫星还会得到AI和软件技术的助力,目前西方已有大量公司专门提供数据分析服务,并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和专业算法将卫星获得的照片和其他信息进行融合分析。这种方式可在最短时间找到关键情报,还会降低人工读取的工作压力和出错率。美国某些公司目前就已定制了算法和机器学习软件,并专门在战争开始后成立了全天候运营部门为北约服务。
战争中遥感卫星的分工和作用如何?
早在1960年,美国就曾首次通过航天遥感图片确定了苏联弹道导弹的数量,由此拉开了双方在外层空间的军备竞赛。随着目前遥感卫星在时间、空间和光谱三方面的高度升级,因此它们几乎和传统的军用卫星在不少功能上愈发接近。战争中,遥感卫星逐渐成为最可靠和安全的侦察手段,其工作环节则包括打击前、打击中和打击后。
▲美国卫星拍摄到的战争前线最新图片
在战前,遥感卫星会通过多个时间段和多种方式的结合,进而监控要害目标,例如先进武器试验场、军事基地和部队集结点是否有异常,并将异常点坐标和异常信息收集起来。这种信息将帮助后方由此判定对方是否要展开军事行动?其行动规模可能有多大?将动用何种武器?可能行动的时间等。因此今年2月时,美军才会拍着胸脯表示俄军必将进攻乌克兰。
战场上瞬息万变,因此遥感卫星会通过对同目标多时影像进行对比,进而完成跟踪评估,由此判定其可能的损失和部署变换。在这种天眼下,具体到一辆装甲车的状态和活动变化也会被盯住,为此遥感卫星就会提前通过精确测量构筑虚拟化的目标地形图和全球统一坐标系统,进而让决策方快速了解战地信息,最终让一线部队对应投射不同强度的火力。
▲俄罗斯本土的战略武器储备基地照片也被公布了
放眼于宏观,遥感卫星还可以在战略上发挥很大作用。以俄乌战争为例,北约卫星还很可能会针对俄罗斯国内的通讯、农业、重工业、能源、交通等对战争有重大助力的目标进行侦察,由此判断其是否有足够战争潜力。同时,天基系统还会根据交战区域的气象变化进行观察,由此为某些乌军部队使用的制导武器、无人机提供有效的气象情报,使其行动效果最大化。
如果俄军和西方大规模交战,会因星链而面临多大困难?
谷歌近期公开俄罗斯一些重要目标的举动暂时还不会对具体军事行动带来太大影响,但其意义同样很大。这种方式很可能会在宣传舆论战方面让俄罗斯面临更不利的国际局面,而且俄罗斯也会恐惧于其重要军事信息外泄而颇感恐慌,而伴随这种恐慌的,还有其总体技术上的无力感。进而导致其内部的团结和士气也会遭到很大打击。
▲库兹涅佐夫号航母最新照片,依旧半死不活
早在俄乌战争爆发之初,就曾有他国兵棋推演爱好者架空俄军如果和北约主力直接交战会如何,考虑到不久前北约各国增兵到十多万人,因此这种可能性绝对不是完全为零。根据西方遥感卫星技术来看,俄军毫无疑问将会面临十分凶险的境地,因为这些即时遥感卫星综合了多种侦测手段,进而让海陆空等维度的作战单位高度一体化和打击精准化。
▲F-35王牌部队也被调往立陶宛,该机也可以融入空天作战体系
在先期侦查方面,即时遥感卫星会在一小时甚至数分钟内构建一个全方位的立体情报网络,进而和各类远程高精度制导武器组成联动体。这些精确打击武器就会根据天基情报完成攻击前的最后准备,进而实现打击环节无缝快速结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攻击者根本无法通过其能力范围内转移或隐藏要害目标。
▲在星链系统助力下,美军综合反导能力也会得到提升
由于西方多种卫星会以多种方式在各时段和天气下定位,因此一般的红外和电磁干扰几乎无法阻挡对方的全维度侦察定位。在此类定位中,敌人不会只通过一种渠道和某些方位进行信息捕捉,而是会将战场迅速透明化,而各类空军特种战机还会全程协助。回望俄乌战争中俄军一些引人注目的损失,就会发现让很多军事爱好者感到后背发凉并为俄军捏把汗。
一旦精确武器打击完毕后,即时遥感卫星还可能通过二次确认来评估打击效果以及敌残存有生力量的活动变化规律,进而在最短时间内规划二次打击。这样一来,价格较为昂贵的制导武器就会做到有的放矢,考虑西方此类武器的库存量和多种平台发射方式,因此俄军很可能会因此遭到空前的牺牲,甚至很难以常规手段进行同等级杀伤效果的反击。
▲如果苏-57所在的飞行试验中心被拍,那么美军卫星肯定也盯上了黄田坝
如果升级为核战,即时卫星遥感也会极大助力于战略预警。这种预警包括后续跟踪和数据迅速回传,进而在多源数据支撑下迅速根据对方类型和活动方向进行判断。无疑,俄军战略轰炸机、弹道导弹阵地和核潜艇基地会是其首要盯防点,这样一来,俄军核战略反击效率甚至也要大打折扣。当然,上述情况也只是理论上可能出现的最利于北约的场景。
▲正是通过俄军的战前调动,美军才会表示战争肯定会爆发
近日有俄媒表示,莫斯科号巡洋舰罹难,就可能和美国星链系统有关,因为乌军利用了其提供的宽带服务,还获得大量星链终端机。目前中美俄印都曾成功进行反卫星测试,而俄军能依靠S-500防空系统打击低轨卫星,而A-135/235反导系统则可以打击军用大型卫星。但这些昂贵武器的储备量不足就是最大问题,只能摧毁星链中一小部分卫星。
▲目前,中美俄都有相对完善的反卫星武器
如果直接打击更高轨道的大型军用卫星,就很可能招来美军大规模对等报复。多年来,美国反导系统一直不断进行测试,特别是其海基宙斯盾反导系统的水平得到很大提升,因此如果俄军贸然直取美军大型军用卫星,那么自身卫星也很可能被美军大量摧毁。考虑双方在轨卫星的数量和性能,这种互杀模式对俄罗斯必然十分不利。
星链体系并非十全十美,中国也在奋起直追
尽管遥感卫星体系的确有其可怕的一面,但其目前并不完善,因此弱点也是明显的。从目前已经进入轨道的他国遥感卫星来看,它们在空间分辨率、运转周期、过境时间和复杂环境下的综合穿透力也存在不足。具体而言,这些卫星中下午过境的数量偏低,以军事标准来看,其观测载荷也不足。此外,它们的管理也依旧存在相对分散,缺乏统一协调机制的特点。
▲班公湖对峙期间,美军卫星就盯上了解放军边防部队阵地
目前,西方只有少数和地球同步轨道的遥感卫星可以对特定区域完成不间断侦察并完成实时数据传输,但它们却因轨道高度大,因此分辨率相对较低,价格也偏贵。而多数遥感卫星采用较低轨道,距离地面较近,可利用较低档次且重量轻的设备完成高分辨观测。但由于它们和地球处于相对高速运动状态,因此如果缺乏有效的空间传输网络,就要依靠地面站。
▲中国商用卫星“吉林一号”对美国亚特兰大机场进行识别跟踪,可以监测每一架飞机的移动速度和轨迹
从目前世界地面站网络来看,它们都受国际网络通讯条件限制,站点也会被其他因素限制。如果遇到意外,遥感卫星的数据回传就可能明显延迟,如果出现其他不利因素,对特定目标的观测也容易出现时间滞后。一些遥感卫星虽价格低廉,但它们多为接收后处理模式,这无疑也加长了获取实时精确情报的周期,此外其智能和自动化水平目前也依旧存在问题。
▲值得庆幸的是,美国星链还存在不完善之处,而且远未彻底完成
西方星链的不完善之处,不但为中国指明了发展方向,也为中国天基防御系统提供了宝贵的追赶时间窗口。目前国内多个遥感卫星系统已逐步建立,西方的垄断局面开始逐渐被打破。早在2020年,中国就公布了发射上万枚卫星的星河计划,其内容和SpaceX的星链类似,并利用6G技术实现传输速度反超。不久后,世界首颗6G卫星从中国成功升空。
▲中国遥感卫星曾在战争爆发后拍摄了安东诺夫机场附近
开战第三天,我国的海丝一号卫星就观测了乌克兰的文尼察空基基地,并清晰确定了其受到打击的损失情况,不久后,该卫星又观测到安东诺夫机场附近俄军地面部队的集结。目前,中国遥感卫星不但观测到乌克兰境内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等设施附近的局势变化,而且星河搜索系统还在3月26日观测了日本横须贺港。
▲近期,中国星河搜索系统彻底监控了横须贺基地
据报道,星河搜索系统具有强大的开源情报能力,可利用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对头号假想敌及其盟友的舰艇、飞机、指挥官的属性和活动规律进行观察,并由此完成目标关联、特征搜集和战情推测工作。一旦进入战时,对方每艘主力舰的内外情况都会被归档研究,并由此成为解放军联合作战的信息基础来源。
▲目前,美日舰艇都很难逃过星河搜索系统的定位
借助强大的多模态数据联合推理和关联分析能力,因此星河搜索系统通过对3月26日横须贺基地获得的遥感数据进行了进一步检测分析,并识别当时港内不但有日本熊野号护卫舰和出云号准航母,还有美军里根号航母及两艘伯克级驱逐舰。因此中国选择公开星河搜索的最新成就,无疑对海上对手们也带来很大震撼。
▲高效摧毁轨道目标的反卫星武器,是中国必须重视的
截止今年一月底,美国的星链已有2000枚左右的卫星进入轨道,考虑到美军未来战略防御的重点转移,中国无疑会成为其首当其冲的针对目标。因此,中国不但要利用对方星链还未达到完全体规模时完善自己的对应计划,也要在全面升级自身遥感卫星技术的同时,全力加大综合反卫星能力,才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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